自從將機車牽上台北後,就鮮少再搭乘大眾運輸工具了。
那是個抑鬱的午後,雲層還悶著滂沱,得趁著街道上還映著稀疏陽光時,儘快抵達下一個目的地。其實明白此刻並不容緩任何一絲躊躇,卻還在猶疑著到底要先裝扮好直接到下一個目的地呢?還是隨意地、輕便地先趕快出發?花上半晌時間在思考,卻在裝扮好的下一刻,天空竟嘩啦的無情。於是,快速的換上了輕便,將背包塞的鼓滿,因為再不出發,那勢必影響一整天的美好安排,即便知道雨水將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。
出發的那刻,為了不讓厚重的背包在背後而吃掉前面下半身的遮蔽,自認為聰明的讓背包在胸膛前,那將同時不讓背包淋濕,又能避免下半身的不舒服。發動引擎時還在為自己的充滿智慧感到沾沾自喜,卻忽略了身前的體積竟將脖頸間的空隙扯得更開了。
在最令人狼狽的時刻,選擇更狼狽自己,由寬敞的領口進入,衣服被這些卑劣份子填上了一大面積。好像是這麼一回事的,不管怎麼選擇,終究有一部份會被犧牲,即便如此,還是選擇了走較困難的那條路。
驟雨正用力澆灌生命,很不暢快,卻更感受到了自身的存在。